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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奇静静解释了一番，老太傅忍不住咂舌。
“这姑娘也太聪明了些，是怕自己的菜谱被别人传出去么？”
如果在离开莫愁客三年内进入同行业，之前发的月俸就要十倍归还。
这谁还得起啊！
“太傅，马大人来了。”
长孙云天喝了点小酒，“他来做什么？”
太子不是刚给他送了个女人，他来找自己这个糟老头子干什么。
周奇沉默，等马武通一路进来，才知道他是来接马秋雨的。
“大人，今日初一，下官给您拜年了。”
太傅侧目看外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有什么话，直说吧，别打扰我老头子清闲。”
马武通脸一白，又掀袍跪了下去。
“大人，下官……下官恳请大人让我女儿回一趟家，吃顿团圆饭。”
长孙云天冷哼，知道他脾气不好，所以没在除夕那天来求他。
这家伙算个聪明人。
“团圆饭？”他放下茶盏，好笑道：“马县令，你见过哪个签了卖身契的奴仆，还能回家吃团圆饭的啊？”
马武通身子晃了晃，冷汗直流。
他这十几年来顺风顺水，已经许久没这么低声下气过。
“对不起，太傅，是下官妄念了。”马武通抹了抹
汗，“就是下官的妻子，若是再见不到孩子，怕是要……想不开了，哎！”
长孙云天瞥了他一眼，“既如此，就允她回去吃顿团圆饭吧。”
“马县令，老夫决定的事，极少有人能改变什么，你有这个功夫，还不如和令夫人再努努力。”
马武通连忙磕头谢恩，虽然只是吃顿饭，但是看太傅的意思，也不能怎么样了。
是他上半生造了太多孽，现在都报应到孩子身上了。
眼看着天不早了，马武通趁机去接了马秋雨。
站在外院等着，只见一个粗布妇人从里面慢慢踱步出来。
她头包着布巾，头发散乱，脸被冻得起了一层黑乎乎的皮。
双手扣在一起，脓水不停流着。
看见他，马秋雨眼泪咻地掉下来了。“爹，你终于来救女儿了！”
她扑过去，一把将人抱住。
马武通心疼地抱着她，自己如珠似宝疼到大的，说不心疼，那是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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