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老头见我直勾勾地盯着窗外,突然兴奋地问:“你看见他了对不对?我说的那个人!”我一脸茫然地反问:“谁啊?”
张老头儿终于开了口,说的却是一个中年男人被吊死的诡异事儿。我回想起来,那家伙似乎几次三番地挂在天花板上,和我家那若有若无的影子,难道是同一位?真奇怪,他怎么就盯上了咱们俩呢?看张老头儿这副模样,显然是被整得够呛,让我都不禁好奇,那家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?
张老头儿怕得要命,嘴像是被封了似的,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他挣扎着,嘴巴一张一合,却发不出半点声响,看得我都替他着急。我瞥了一眼监控,那个中年男人就像个雕塑似的站在那儿。我寻思着,之前从他身后掠过的那团淡淡的影子,莫非就是他?
自从他出现,张老头儿就再没和我搭过腔,我们就这么静静地待着。直到那个中年男人不知何时消失了,张老头儿才说:“送我下去吧,真是累坏了。”我满肚子疑问,却问不出口。看着张老头儿那恐惧的样子,我开始意识到,那个中年男人恐怕是个危险的角色。
我们乘坐电梯直下,楼梯自然是走不通的,毕竟张老头是坐着轮椅上来的。到了楼下,高主任自告奋勇,推着张老头出了门。外头似乎有专车等候,我嘛,倒也没多打听。在一楼闲等着,这时短信又来了,还是那个神秘号码,邀我好好考虑殡仪馆的工作机会,说这事儿可遇不可求。
我回了条短信,好奇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,有何居心,却石沉大海,没了回音。不久,高主任折返回来,我忙把手机揣进口袋。他告诉我,张老头特地交代要送我回家。我点了点头,凌晨两点多的夜,还挺黑的。
回家的路上,我保持沉默。车行途中,短信再次响起,那个神秘号码让我好奇心更甚。高主任听到了短信提示音,紧张兮兮地问我,有没有把这事告诉郭君他们。我对高主任对那帮人的忌讳颇感费解,随口编了个谎,说是另一个朋友深夜找我聊天。
高主任终于松了口气,几句客气话后,他驾车将我送到了小区门口。我独自一人走进去,刚下车,总觉得每迈出一步,就有双眼睛在身后紧紧相随。忍不住回头一瞧,只见高主任的车渐行渐远,车窗边却似乎有只手掌按在上面,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玻璃后晃动。我心头一惊,那车里不是只有我和高主任吗?
我张了张嘴,想要叫住那辆车,却只能无力地看着它消失在视线中。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我快步往楼上走去。谁知那怪异的被跟踪感又来了,我猛一回头,却被一股冷风扑面,头脑瞬间发昏,接下来的事就记不清了。
恍若隔世,我似乎陷入了一场冗长的梦境。梦见自己置身于一片荒无人烟的居民区,四周荒凉破败,令人心生凉意。我在其中徘徊,不明所以,心里却有个数字“721”挥之不去。
梦里的事儿总是那么奇奇怪怪,我糊里糊涂地就走进了楼里,一转眼便站在了721的门前。门儿敞着,我迈步进去,眼前的一幕让我愣了愣——刘老头他们正围坐着吃饭呢,付子华、小马,还有郭君都在。刘老头一见我,热情地招呼:“来来来,一块儿吃点儿。”
正吃着,楼下传来喊声,我好奇地探出头去,嘿,竟然是郭君在下面喊我,说他有事儿。我纳闷儿了,他不是在楼上吗?怎么一眨眼功夫就跑楼下了?回头一瞧,屋里头空荡荡的,刚才吃饭的人影都没了。我慌了神,心里直打鼓,撒腿就往外跑,可这楼梯怎么跑都跑不到头,像是走不到边的迷宫。
终于,在一片慌乱中,我睁开了眼,原来是一场梦。我动了动身子,瞧见郭君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沙发上,见我醒来,只是淡淡地说:“你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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